丁香尺004
西晒的小窗007
杯中泥土010
王梦白012
小药瓶014
楹联016
架上的书018
劫后余书021
节日风物024
板凳佛027
连廊029
第三张书桌033
书房的音乐036
万宝龙笔039
野鸟042
拆信刀045
石虎048
老照片050
皮烟盒053
潜在的阅读史055
鞋杯058
檐板060
桌下足痕062
单筒望远镜064
姥姥的花瓶066
闲章068
绿蔓070
四季风景073
案头小品076
擦擦079
手稿082
笔筒086
意大利小本子088
花笺091
傩面094
画室为邻097
硬木树桩100
老墨103
飞来树107
《醒俗画报》110
自绘插图114
家庭漫画118
北川中学课本120
虎枕123
柏林墙126
老黄历128
藏巴拉131
泥人张133
读者来信135
自印书138
张大千142
故友147
龙山玉152
白沟大将155
风铃159
小表163
关公165
烛台168
日记172
词典175
林琴南179
绿茶184
最初的书稿187
异木192
木狮195
契诃夫198
巨人的手迹200
扁担206
杂书与字纸210
手抄本214
书房的革命218
流血的双鹰222
唐罐228
三老道喜图232
津门三论俗解237
移动的书房241
,本书为冯骥才2020年开年推出的全新随笔集,辑录七十余篇精妙短文,皆以作者书房中的一物一景起兴,娓娓道来,串联起作者人生的细节,引申出不能忘却的纪念,或是人生中必须永远留住的收获,意境深邃而辽阔。正如作者所说:“对于作家,惟有在书房里才能真实地面对世界和赤裸裸地面对自己。这里是安放自己心灵的地方,是自己精神的原点,有自己的定力。”书房,作为一个异常独特的物质空间与纯粹自我的心灵天地,处处折射出作者隐秘的精神世界。本书为全彩精装本,配有近百幅图片,设计韵味雅致,兼具阅读与赏玩之美。, 心居 文人的书房大都有个名字,一称斋号,我亦然。 古来一些文人作品结集时,常以自己书斋的名字为书名。如蒲松龄的聊斋、刘禹锡的陋室、纪昀的阅微草堂、陆游的老学庵、梁启超的饮冰室,等等,这例子多了。由于他们作品卓绝,书房之名随之远播,世人皆知。的事情不在书斋,自己也很少提及,所以他的菊香书房知之者不多。张大千总把大风堂写在画上,这堂号便威风天下。我去台北大千故居看了看这大风堂,不过一间普通画室,并无异象,远不如他的后花园面山临溪,怪石奇木,意趣盎然。显然由于他的画非凡,才使得他这间普普通通的大风堂,似亦神奇。 我的书房虽有名号,很初却没有一间真正独立的书斋,写写画画一直与吃饭睡觉混同斗室一间,亦睡房,亦饭堂,亦画室,亦书斋。那时我虽然给这屋子取了“斋号”,却是假的,故作风雅,不提也罢。 后来自己有了真正的书房,渐渐还有了单独的画室,这便有了堂堂正正的斋号。然而,书房的名字与人名不同。人的名字一生很少去变,书房的名字却往往由于人生的阅历而更改。我书房的名字直到本世纪初才被自己真正认定。画室名为醒夜轩,书斋名为心居。 这由于此时的我,已开始文化抢救,镇日离家在外,各地奔波,身在田野,似与写写画画绝缘。然而,每每回到家中,进入画室,便如野鸟回巢,无限温馨。偶有情致难捺,挥毫画画。然此时此刻,多在夜间,故称自己的画室为“醒夜轩”。 至于去到书房写作,都是因为心言难抑,非写不可。那时我面对的抢救工作十分浩繁与艰辛,压力山大,个人身孤力薄,力从何来?惟有自己。 我相信,人的力量很终还要从自己的身上和心里去寻找。 故而,我要钻进书房,用一支笔在心中苦苦探寻,去拨开迷雾,穿越困惑,找出道路,找出力量,找出使自己不动摇的动力和思想支撑。 书房乃我心居之处,因称心居。 丁香尺 我书桌上有一对镇尺,长八寸,原木本色,不着漆,亦无任何雕饰,这是好友张宗泽先生送给我的。他偶得一块丁香木,质好色正,径粗且直,这么好的材料很少遇到,便特意为我做了一对镇尺。他知道我性喜自然,不爱刻意雕琢,故只把木头裁成两根尺余木条,没有任何雕工,线条却极规整。此木有香气,香味殊异,清新沁人,故不上漆,以使香气散发。每每拿它压在笺纸上,伏案写字,香气悠然入鼻,感觉有点神奇,似有仙人飘然而至。因写了两句话,请宗泽分别刻在这一双镇尺上。曰: 水墨画案丁香尺, 茅草书斋月光心。 宗泽为津东芦台镇人。芦台自古为画乡,人颖悟,多才艺。宗泽是当地工艺公司一员小干部。“”后期,我工作的书画社恢复了仿古绘画,一时找不到手艺好的装裱师傅。后来打听到芦台有一位裱画高手,曾在北京荣宝斋干活,便跑到芦台,结识到这位管理手工艺行业的张宗泽。他人朴实厚道,腼腆缄口,喜欢书画,尤好木雕。常在一块木疙瘩上随形雕出许多奇山秀水、怪石异卉、鬼魅神灵,形象灵动又浪漫。我问他出于何种构思,他说信手拈来,一切听凭自然。他还擅长木雕书法,能将书法笔画的神韵刻出来。我喜欢这位天生有禀赋的乡间才士,因与他交往数十年,其中自有许多真情实意的小故事。比方我当时出差到芦台,夜宿一家小店,他来看我,闲话间忽跑去给我打来一盆热乎乎的洗脚水,给我解乏。这叫我至今想起心中还会再生感动。于是,这对镇尺一直放在书桌上。更多的不是应用,乃是个中的情味。 应用的东西,没有了可以再找。若是上边附着了一些故旧的情意,虽然普通,却不会丢掉。 P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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