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卡梅隆出生于混乱街区的木工家庭。他和哥哥鲁本是一丘之貉,一直计划着打劫牙医,练习拳击,偷盗路标……他们是充满欲望、脏兮兮的后院男孩,没人将他们放在眼里。尽管他们也想变好,但成长有它自己的方式,对此你无能为力。
男孩就像狗——随时准备咬人、吠叫、恳求得到展示自己的机会。他渴望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摘要与插图
我们在看电视的时候,鲁本突发奇想,让我和他一道去打劫牙医。“牙医?”我问我哥哥。
“对啊,为什么不?”他答道,“你知道牙医一天赚多少钱吗?说出来吓死你。我跟你说,如果相是牙医的话,整个国家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们就不会有失业、种族歧视、性别歧视,而只有大把大把的钞票。”
“嗯。”
我附和我哥哥只是为了让他高兴。因为鲁本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哗众取宠,这是他的恶习之一。
这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两个真相之一。
另一个就是:即使鲁本和我决定好了去敲开当地牙医诊所的门,我们也决不会去打劫的。迄今为止,我们已经说过要打劫面包店、水果店、五金店、炸鱼薯条店和眼镜店。但每一次我们都只是过过嘴瘾,这种事从未发生。
“这一次,我是认真的。”鲁本坐在躺椅上,身子往前探着说。他一定是看穿了我在想什么。
我们是不会去打家劫舍的。
我们是没有希望的人。
我们前途渺茫,既可怜又可耻,是那种人们看到就会摇头表示同情的类型。
我原先有份一周送两次报纸的工作,但在我一次无意中砸烂了一个家伙的厨房窗户后就被炒鱿鱼了。我并没有用力,但窗玻璃还是碎了。那扇窗户是半开着的,我把报纸往里扔,然后就听到“啪”的一声,报纸穿过玻璃飞进了厨房。那个家伙怒气冲冲地跑出来,见我就是一顿臭骂。我站在原地任他训斥,眼里居然可笑地蓄满了泪水。我失业了——从一开始就受到了诅咒。
我的名字叫卡梅隆·沃尔夫。
我住在城里。
我每天上学。
我没有女人缘。
我头脑简单。
我没有头脑。
我的头发浓密毛躁,虽不长,但看起来却乱糟糟的,根根竖起,就算我想尽千方百计让它服帖下来,也无济于事。
我的哥哥鲁本尽带着我闯祸。
我俩半斤八两。
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叫史蒂夫。他是长兄,也是家里出息的孩子。他有好几个女朋友,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许多人都喜欢他。重要的是,他还是一名足球运动员。
我有个姐姐,名叫莎拉。这会儿,正和她的男朋友偎依在长椅上,一逮着机会,她就让他把舌头滑进她的喉咙里。莎拉在家排行老二。
我老爸开口闭口都是让我和鲁本去洗洗。他老说,我们两个脏兮兮、臭烘烘的,好像是从泥巴里滚爬出来的丛林野兽。
“我才不臭呢!”我和他争辩道,“我洗澡可是相当勤的!”
“你知道肥皂为何物吗?……我也有过像你们这样的年少时光,我知道你们这个年龄段的男孩要多脏就有多脏。”
“是吗?”
“当然啦。我决不会说错。”
再争论下去没有意义。
别看我妈妈惜言如金,却是家里害的角色。
在我们家里哪天都离不开番茄酱。
我喜欢冬天。
这就是我。
哦,对了,我得澄清一点,虽然我们一直嚷嚷着要去抢劫什么的,但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抢过一次。我只和鲁本过过嘴瘾,就像那天在休息室里一样。
“喂。”
莎拉正和她男友在沙发上热吻,鲁本拍了下她的胳膊。
“喂——我们要去打劫牙医。”
莎拉停下了动作。
“什么?”她问道。
“哦,没什么。”鲁本转开了目光。“这栋房子里的人都很没种,对吧?到处充斥着无知的人啊,只会一味地关心自己的事情。”
“啊,别发牢骚了。”我对他说。
他看着我。他就只是看着我,莎拉接着又去干她那档子事去了。
我关掉了电视,和鲁本一起离开了。拿鲁本的话说就是:我们出发去牙医的诊所“踩点”。(而真正的原因是:我们去那里只是为了从房子里逃离,因为莎拉和她男友在长椅上你侬我侬,而我们的老妈正在厨房里炒蘑菇,那呛鼻的味道把整栋房子都熏得透不过气来。)
“又是蘑菇汤。”我们出门走到大街上时,我嘀咕了一声。
“可不是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