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希望从作者生平洞悉文学作品的欲望,在圣伯夫这里演变成了一种艺术。圣伯夫自认为是一名“肖像画家”,在他的作品中,众多作家的性情与精神经由细腻的笔触转变成了一幅幅直观与洞察相结合肖像画。作为传记批评方法的创者,圣伯夫为现代文学批评塑造了一个方向,被《艺术哲学》的作者丹纳誉为“杰出的发明家”。在本书中,我们将看到圣伯夫笔下的拉辛、狄德罗、夏多布里昂、巴尔扎克、雨果、托克维尔……
目录
译者说明/1
拉辛/1
狄德罗/13
斯塔尔夫人/35
夏多布里昂/79
拉马丁/125
维尼/143
巴尔扎克/167
维克多雨果/183
梅里美/203
乔治桑/217
欧仁苏/241
亚历西斯德托克维尔/259
缪塞/267
附录 /281
摘要与插图
拉 辛那些不依赖某一种文学类型,也不突出他们或抒情,或史诗,或戏剧一面的伟大诗人天才可以分成两个光荣的家族,这两大家族数个世纪以来盘根交错,依次占据王位,随着时代交替被人们不同程度地热爱着。一种是诗歌的创造者们,他们,从自身得到灵感,是自己作品的产物,这样的诗人有荷马、品达、伊索、但丁和莎士比亚,他们有时被神圣化,往往被人们喜爱,总是跟第二类研究型、考究、温和、十分博学和的那些中间世纪的天才对立,比如贺拉斯、维吉尔、塔索,他们是第二家族辉的代表,充满理性,劣于他们的先辈,但通常更容易被所有人理解,更被人接受,更受人喜爱。在我们中间,高乃依和莫里哀在不止一方面与这个家族背离;而布瓦洛和拉辛则属于而且装点了这个家族,是拉辛,这一类型中妙、整、我们的诗人崇敬的天才。这一类作家的特点就是几乎得到所有人的支持,而与他们相反的那一类天才,虽然在才能上更高,而且甚至比他们获得了更多的荣耀,但每个世纪都有一些批评家质疑他们。这种声誉上的不同其实是他们不同才华的必然结果。前者有先天的神圣的才华,他们的才华不是在一生中一点一点增长而是由命运赋予的,在他们的作品中恣肆展现;因为他们的宝藏是取之不尽的。他们在写作中毫不担心方法;夜晚也从不望向自己,不回顾自己已经走过的路和剩下的路程;他们大步向前走着,从不疲倦也从不满足。秘密的变化在他们内心进行着,他们像服从法则一般服从着这些变化,从不参与也不人为地改变路径,就像人们不急于让头发变白,鸟类不急于换羽毛,树的叶片随季节自然变色一样;就这样随着内在的伟大法则和创造性的力量,他们在伟大的里程碑式的作品中留下了他们力量的轨迹,像大自然一样在表面的不规则之下有着真实稳定的力量,另外还交错着意想不到的变幻,这里一处高峰,那里一处深谷:这就是第一个家族成员们的特征。而第二个家族的成员们则需要在合适的场合诞生,由教育深化他们的才华,在阳光下成熟;他们慢慢地有意识地发展着,在学习中丰富着,然后谨慎巧妙地写出作品。他们一步步向上走,穿越一道道沟壑,而不是一步迈过去;他们的天才随着时间推移成长,像建造宫殿一样每年增添一层;他们长久思考和沉默以便停下来检点和思索他们的计划:这样的建筑一旦竣工,其结构将会厚重、高贵、清醒、美妙,有着显而易见的和谐以及完整的建构。观者可以毫不费力地理解他们,平静地一步步攀登阶梯发现他们的才华。然而,像图尔梅纳神父说过的一句很精微公正的话那样,在一个作家身上我们永远只会佩服那些我们自己身上也有其萌芽和根源的品质。所以,在那些天才作家身上,有一部分使我们能够努力理解,但永远都迈不过去的,但通过这一部分我们可以理解整部作品。这就像山脉之中层层叠叠的植被永远超不过一定高度,或者说像一些品种的鸟飞不过某个限度。如果现在,这样的一些人能对诗歌理解到一定相对的高度,但在那里却找不到可以立足的基石,找不到可以一窥全景的平台,如果那里有的只是峭壁、湍流、深渊,那么他该怎么办?这些不能继续向高处飞翔的人就像圣经里的鸽子一样飞回来,甚至都带不回一枝橄榄。——我在凡尔赛的花园那一边,沿着长长的楼梯向上走;但在中间我感到疲惫停了下来;但至少我在自己站的地方窥探到了建筑的轮廓,它的两翼,能够欣赏它的曲线美 ,然而如果我在莱茵河畔攀登哥特塔楼的旋转阶梯,然后在半道累得停下来,这时很有可能有一片地、一棵树、一丛灌木把我的视线全部遮挡。 这就是两种诗情的真实图景。拉辛的诗句就是这样写成的:在每一个高度都会有给普通人用来攀岩的扶手;莎士比亚的作品就要难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