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随着城市化与现代化的加速发展,其间产生的诸多后果令人不断反思,出现了诸多关于“发展”的理论,究竟城市该如何发展才能真正契合人的需要与可持续?这一过程中“文化”的价值何在,应该如何定位,又该如何发展?城市的传统文化、现代性与个性之间在发展面前又该如何“取舍”?伦理精神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本书从发展哲学、伦理学、社会学、文化学等多个视角对以上问题进行了探讨,并从世界历史的城市文化发展的剖析与解读中,探索了城市文化何去何从以及城市价值与文化伦理的契合问题,为未来城市发展提供了方向性参考。
摘要与插图
西美尔对城市的研讨侧重于城市人的精神生活状态,也就是在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过程中现代性是如何完成的这一问题上,这一现代化的过程与现象是其讨论的重点。西美尔从小生活在柏林,柏林城市从人口不足60万发展到400万的景象,对其城市思想体系产生了巨大影响。1903年他出版了《都市与精神生活》一书,深入地描述和分析了城市人割裂的居住空间和孤独的生存状态,社会的联结纽带日趋弱化。他区分了农村和城市带给人的变化,农村的生活节奏和诉求比较平稳,因而不会在心里上产生较大革新。而城市生活由于人口密度加大、利益诉求激烈,城市人不得不承受沉重的心理压力,各种利益关系和利害挤压;个人不得不包裹自己的内心,对付城市生活带来的工于心计的博弈;个人状态倾向于老于世故,甚至更加奸诈冷淡,这是现代性转型过程中的必然。西美尔认为这一切背后起支配作用的是货币,因为城市社会庞大的率和有组织的运行,靠的是货币的联结作用,城市人的人格被货币规整,人与人的关系就是金钱关系,“城市始终是金钱经济的地盘”。现代城市信奉金钱理性,它直接支配着城市人的智力活动以及游戏规则,金钱的作用一方面可以支撑个人的独立和自由,另一方面则把人与人之间的真诚个性掩盖掉,变为冷冰冰的金钱数字,以它的多少来衡量所有事物的质,成为一切评判的标准和价值。因此,西美尔的眼里,城市的价值观是与货币经济紧密联系的,他说:“英国历史的全部进程中,伦敦起的作用从来就不是他的心脏,而是他的理智,也是他的钱包。”除此以外,西美尔从城市发展的规模和社会分工的复杂化出发,指出城市规模的扩大,社会群体的个数增多,群体的统一性不能简单地由个体之间的情感来维系,而是靠产生更多的机构和法律制度工具来维持。随着社会规模越来越大,社会的制约和协调的要求越来越高,情感成分和传统习俗相对减弱,城市人更多地受着社会控制机器的指引,表面上,更多的陌生人聚集在一起,在城市的空间里受着非情感的社会控制而生活,这对个人的自由、个性、心理等多方面产生了极大影响,人的孤独感越加严重。群体规模越大,社会成员之间的情感成分和个性化程度越低,相互之间的情感义务越弱。城市生活环境呈现复杂特征,比如,生活节奏加快,社会组织结构严密,时间观念强,感官时刻经受强烈刺激。在这样的环境下,为了应付纷繁复杂和变化万千的现象,城市人只有善于对主要的和次要的现象加以区分,集中精力应付主要的事情,对次要的现象则漠然视之。
同时,社会分工的进一步发展越加复杂化,个人选择的扩大,打碎了以往的社会生活的同一性,社会中,许多没有直接联系的各种社会圈子相继出现,各具特征,并且相互不断地、暂时地、动态地联系,个人选择尽管更加自由,但个人与社会整体结构更加脱离,社会分工分割了个人交往的同时,个人的自我意识也越加强烈,因为复杂的社会分工导致群体经验世界的破碎。生活越波动,个体的紧张感越强烈,于是,个体知性和自我意识、个性等在一个瞬息变动的社会里,显得尤为突出。现代城市一方面把人的创造物客观化,塑造一个客观精神世界与人对立,在这些标准前渺小了个人,只是把人作为一个机器的齿轮;另一方面动荡的城市生活使人的精神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异化和扭曲,表现在对城市生活的心理接受机制的变动,城市生活的五光十色,导致人的心理紧张,人只能以冷漠和无动于衷来应对外界的侵扰,这是一种心理防卫机制,助长的是城市人的异化、疏离、冷漠和算计。近代以来,城市高速地运转,快节奏的生活。在西美尔看来,这种长期处于紧张刺激和持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