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巴托克》大量收录巴托克生活中的照片及其生前信件,描述了巴托克跌宕起伏的一生,尤其是他对民间音乐的探索。
从音乐学院毕业后,巴托克开始对民间音乐产生浓厚兴趣,此后一生于民间音乐的采集和研究,并将古朴的民间音乐因素融入自己的创作。巴托克一度怀有强烈的民族主义情绪,然而在采集民间音乐的过程中,随着与少数民族的接触,他逐渐从狭隘的民族主义转向人道主义。次世界大战爆发,巴托克因公开反对法西斯主义被迫流,终客死异乡。巴托克的人道主义赋予其后期作品以普世,这也正是巴托克的之处。
巴托克是的民族乐派作曲家,但其作品不局限于民间音乐,而是融合了各种不同因素。他的创作对20世纪的音乐发展作出贡献,音乐评论家尊其为“20世纪早期富于创造的作曲家”。
目录
章 筚路蓝缕 001
章 求学生涯 019
第三章 民族音乐的守护者 045
第四章 曲高和寡知音少 069
第五章 风云突变 101
第六章 明枪暗箭 119
第七章 蜚声 147
第八章 登峰造极 173
第九章 纷乱与扰攘 197
第十章 客死他乡 227
第十一章 尾声 249
作品一览 259
参考文献 275
摘要与插图
第三章 民族音乐的守护者
巴托克作为钢琴演奏家的职业生涯展现出一个很好的开端。即使是在筹备《科苏特交响诗》期间,他也得不时地停下手头的工作,去完成钢琴演奏的任务。此外,他的名声在奥匈之外也广为人知,部分原因是多赫南伊。巴托克从布达佩斯音乐学院毕业后,即获得了李斯特奖学金,这使得他能够在柏林待上好几个月。而且他在当地的名声已经足以吸引少两位的钢琴家—布索尼(Busoni)和戈多夫斯基(Godowsky)—亲临现场听他的独奏会。他在曼彻斯特的表现也为他赢得年在伦敦的演出机会。尽管如此,毫无疑问,他不会被自己的吸引到旅行演奏艺术家那相对狭隘的领域中去。他强烈地感到有必要隐居一段时日,这不仅是为了在自己的创作上有所作为,更是要通过对哲学和道德问题的思考来获得人生的目标。因此,1904年春天,他隐居于格利原(Gerlicepuszta),在那里待了6个月,只在8月份短暂离开,去拜罗伊特音乐节(Bayreuth Festival)朝圣(所有瓦格纳乐迷都认为此朝圣不容推卸)。在那里,他又遇到了汉斯·里希特,他对巴托克新创作的一首钢琴和管弦乐队的谐谑曲着迷。它算是一首施特劳斯式的“庞然大物”,可称得上纯熟完备的协奏曲。但巴托克在那个夏天创作的有趣的作品是《狂想曲》(Rhapsody No. 1)。它有几个不同的版本,其中钢琴和管弦乐队的版本是的定本。毫不意外,这首曲子有十分明显的李斯特印迹,因为巴托克在创作这部作品的同时,也在努力准备李斯特的几部重要作品。很明显,他对这部作品很满意,因为他用这部作品,连同《钢琴五重奏》一道,参加了1905年夏天在巴黎举行的鲁宾竞赛(巴托克以作曲家和钢琴家的双重身份参加)。这次巴黎之行注定是一次艰苦的经历,但它对巴托克的人生观和格的影响也许并不是消极的。
在巴托克看来,这场比赛是一场耻辱的惨败。德国钢琴家威廉·贝克豪斯(Wilhelm Backhaus)赢得了钢琴演奏的,巴托克承认贝克豪斯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但他并不承认贝克豪斯比自己弹得好。
巴托克认为,“你更喜欢谁的表演,是一个审美问题”。
然而,正是在作曲的比赛中,巴托克尝到了失败的真正痛苦。向公众公布的事实是这样的,评审团决定不颁发任何现金奖项,而只是向两位作曲家—意大利的阿蒂利奥·布鲁诺利(Attilio Brugnoli)与巴托克颁发奖状。布鲁诺利获得名,巴托克。让巴托克失而愤怒的原因有两个:首先,比赛的组织方安排协调能力不强;其次,评委会成员拉约什·迪特尔(Lajos Dietl,当时在维也纳教书,是巴托克的老朋友)向他透露了一些内幕消息。
到达巴黎伊始,巴托克被告知《狂想曲》的管弦乐部分有错误。巴托克很快纠正了错误,却被告知管弦乐队要想在规定的时间内排练这首乐曲太困难了。然而,主办方没有预见到这位年轻作曲家的坚韧。面对巴托克的顽固和坚持,他们只好作出让步,承认“这首曲子后演奏得还算不错”。
巴托克的《钢琴五重奏》也并不那么,他被“直截了当”地告知,这首曲子赶不及排练妥当。此前,组织方坚持要求巴托克另外抄写一份乐谱,以便在演出时评审团能够。因此,他迫不得已用他的小提琴奏鸣曲代替(幸好他随身携带着这首奏鸣曲的乐谱)。经过一番焦急的寻找,巴托克幸运地找到了一位的俄国青年小提琴家列夫·柴特林(Lev Zeitlin)和他一起演奏。
难怪巴托克在写给母亲的信中对后的结果表达了相当的愤慨:
我一拿到荣誉证书,立即把它寄到彼得格勒送给奥尔。我不准备接受那样的垃圾证书。
我认为布鲁诺利的作品是毫无价值的拼凑物。评审团竟然看不出我的作品比他的高出一大截,真是可耻。
而且我的作品演奏得也很。评审团不懂得欣赏,同样是可耻的。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只是虚荣心受挫后的任发泄,但让巴托克着实伤心的是,迪特尔向其披露,俄国评审在整个评审团中占优势,“他们在俄国只知道演奏海顿、莫扎特和贝多芬”(严格地说,这并不),很少或基本不给那些拥有更音调的作品半点机会。根据迪特尔的说法,来自维也纳的勃拉姆斯支持者理查德·冯·佩格(Richard von Perger)根本无法理解巴托克的曲子。奥尔还轻飘飘地补充道:“哦,是的,这是新学派;我们已经太老了,欣赏不了这样的东西了。”
这也不是内部消息中骇人听闻的。俄罗斯作曲家、钢琴家安东·鲁宾(Anton Rubinstein)向彼得格勒音乐学院(Petrograd Conservatoire)遗赠了一笔资金。每5年产生的利息被用作竞赛奖金,当时利息已经相当于一万法郎。可是日俄战争后,俄国货币贬值,因此利息不足以支撑竞赛奖金。于是大家默认之后的竞赛不发奖金,以避免动用本金。
“如果是这样的话,”巴托克恶狠狠地写道,“让所有作曲家都蜂拥此,还白跑一趟,简直是一种和欺骗的行为。”
这次打击对巴托克的信心产生了深重的影响,这种影响持续了好多年,但同时巴托克也加快了自己确立个人风格的步伐。尽管他对自己的作品感到自豪,但他意识到,这种个人风格尚未具体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