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后:八十年代的青春故事

姐弟婚事

复

三喜临门

三驾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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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与插图

京南石油元旦公休，与既往的公休日似乎没区别。一九八年元旦，由于荒友曾宏伟在家请客，单身汉刘涛添了对中午的渴望。京南石油地处冀中的盐碱洼，下属的井下作业指挥部更偏僻，数九隆冬季节，驻地都是光秃秃的荒野，点缀着钻塔和“磕头机”(运转的抽油机像不停磕头一般)真没什么可去之处，到荒友家吃午饭，才是单身汉假日的快乐，刘涛得到消息后，瞬间感受到丝丝缕缕的温馨。曾宏伟是刘涛来井下结识的个荒友。那年，他俩同到培训队参加入厂培训，队里组织一次突击劳动，半天支起十顶帐篷，准备接收从农村招来的大批青工，男子汉分成两组拉棕绳地扯起帐篷布，跟呼啸的北风较劲儿。刘涛没留神，边儿上有一堆石子，脚下一滑，连带身后人都打个趔趄，怨声跟着飞来：“你，不能稳当点儿?”刘涛没回头，回敬一句：“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儿。”身后便沉默了。过会儿，刘涛好奇地回头一瞥，见到一张，对方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小眼睛机警地眨了几下，欲言又止。众人费了牛劲儿，拼出一身汗，才支起几栋帐篷，培训队长让大家歇会儿。凑过来，递上支，歉意道：“今儿的风真大。”刘涛接过闻着，找个背风的墙角儿，也凑过来，刘涛点燃烟，递给对火儿，歉意道：“我刚才踩上石子儿，差点儿滑倒，害得你也……”嘿嘿地笑起来，伸出手说：“认识一下，我叫曾宏伟，京城六六届初中知青，去北大荒四师四十一团密山下乡，在团部的警通排当过班长。”刘涛惊喜地握住曾宏伟的手，用力摇几下道：“哈哈，咱们是北大荒友，我是京城‘小六九’，三师五十九团，集贤七星泡那疙瘩儿。”二人由此相识。人厂培训结束，刘涛和曾宏伟一同分到井下机修厂，曾宏伟分到铸造车间当翻砂工，又脏又累不说，还没技术；刘涛分到加工车间开车床，技术强。刘涛觉得曾宏伟受委屈了，鼓动他找机修厂长申请换个工种，谁知他却满不在乎地说：“工种事小，没必要惊动厂长，只要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果不其然，机修厂开办宣传栏，曾宏伟的美术字写得出类拔萃，受到一致好评，转年担任铸造车间团支书，开展青工活动有声有色。1979年初参加沧州学校石油培训班，短训归来，留在井下保卫科做内勤，找了一个井下供应站的女荒友——天津六八届初中毕业知青李秀云，去年国庆节完婚。而刘涛也去了保定财校培训，后调整到财务科。刘涛径直敲响曾宏伟的家门。这间碎砖拼凑的简易房，接在机修厂一房宿舍的西墙上，房顶是几根铁管架在碎砖墙上，上面铺着帐篷苫布，比帐篷好不到哪儿去，室内仅方米空间，被双人床、大衣柜和梳妆台占据，门外有半间低矮的小厨房，用煤气罐作燃料可以勉强做饭。好在室内温暖如春，其中的奥妙在于屋子后山墙仿照东北取暖的火墙，点燃取暖灶只需一团废纸和火柴，敞开了烧落地的原油，取暖不用掏钱，这是石油会战职工自谋“福利”。当初曾宏伟急于结婚却无住房，无奈求到机修厂长，得到默许，在家属区接出这半间临时房。刘涛从财校培训归来，全程参与了半间婚房筹建，体验自力更生以解燃眉之急的乐趣。房子虽逼仄，却很亲切，每次来都感觉轻松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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